Shuuri

国家级著名退堂鼓表演艺术家

【对刀组】3分27秒

意识流写作
基本无差
清水
ooc是我
只是想体会下修的内心活动
习惯性把修当做本人名字


他摘下艾奇研发的2代轻型VR,结束了新项目的最终审核,像曾经戴学习镜那样习惯性揉了揉眼睛。尽管退出绿洲之前已经查看过时间,他还是选择抬起左手看向腕表。

距离俄亥俄市与太阳碰面还有一只手便可数算的小时数。

自从他成年后敏郎便将daily routine中“修需要在十点之前上床睡觉”这一条坚持了7年的程序删除了,但大半杯牛奶仍是每天准点出现在他的手边。好像敏郎觉得已经高过自己半头的修还能再长几公分一般。而18岁出头的修对此抱怨了一段时间,最后以被年长者的坚持不懈打动为由放弃拒绝牛奶的抗争。

桌上几小时前送来的杯子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热度,他伸手握住那人留下过掌心余温的玻璃制品,关上工作室的光源,借助微弱的地板夜灯向客厅走去。腕表屏幕的透明夜光材质在玻璃折射与反射的共同作用下闪着暖调的鹅黄。

那是块机械表。

在这个大街上已经普及全息数字提时的时代,这种东西也失去了它的价值兼使用价值,人们甚至不愿称其为“古董”。向来与其他年轻人一样没有时间观念的修在敏郎送给18岁的生日礼盒中拿出了这个沉甸甸、与电子和全息毫无关系的机械物件。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是礼物是我的,我自然要收下。”
修一边挑剔着一边仔细地将表环扣好。正合适。他忽视了身旁人对他口是心非的轻笑,也没有看见表座内侧刻着“藤原”字样的痕迹,更不知那几道印记已有半个世纪甚至更久的年岁。金属制的表带是机械的冰冷,但很快共享了修腕部的温度,从此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修在洗手和沐浴时小心翼翼的将它摘下放好,习惯抬起左手与低下头这个动作,开始知道珍惜片羽光阴,竭力想要让他与那人相处的每一秒慢下脚步。

修没有选择花费等待微波炉加热的时间,也不打算让那声响亮的“叮”侵扰卧室内的梦境。他干脆掺上些热水,仰头灌了进去。

牛奶滑过他的喉咙流入腹中,从热到底部尚未增温的凉,稀释过的味道不及他最爱的甜度,其实他无心顾及这些。
牛奶与敏郎很大程度上对修来说是划等号的,这让他想起那人。他的心率因莫名的急切而提高。努力不让杯子与桌子发出过于清脆的碰撞声,他在目标卧室的回程中变成一个与绿洲里那个身手敏捷的蒙面人截然不同的、笨拙的忍者。

修的心跳和脚步错杂着,但他的头脑无比清醒。黑珍珠号船长的宝贝罗盘从来都指示那一个方向。

是敏郎啊。

他穿过客厅与卧室的行界,他感到敏郎的呼吸声好似近在耳畔,而那即将成为现实。修忽地便不再心急。他知道,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今夜窗外没有一轮月,也没有满天星,窗帘没有像平常那样呆在它应在的地方。敏郎一定是等过自己,却禁不住倦意昏沉睡去。

修靠近床边,他最终得以真实地倾听敏郎柔缓的呼吸,他在阴天的夜晚发现了一簇星河。他在敏郎身上看到自己余生的灿烂。

他知道。

修扯着双人毯给自己和敏郎盖上,在黑暗中将熟睡的人轻轻揽住,这个人从他的大型毛熊变成等身抱枕最后在他的臂弯里竟显得些许小巧。可敏郎的肩膀总是那样的,柔软却又坚实,当过眼泪的汇入所也成为风浪前的壁垒。
这种种不同状态的敏郎皆与自己有关。

他知道。

修对于自己的推论无比满意,疲倦也在此刻潮水般侵袭来,一阵区别于惊悚片的黑暗涌入他的头脑,当是暖的,是即将见证光明到来前的黑暗。
他在手表微弱的滴答声里阖上眼,睡意令他没有回应咫尺之人朦胧中无意识的母语。

他知道,

The sun is rising under the darkness.

而他还会有数不清的机会和敏郎度过昼与夜的交替。

“晚安。”敏郎嘟囔着。

Ninja's star is leading the ro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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